第二十六章 天堂之城_31
究竟是天堂，亦或是地狱
黑铁之堡已经被天堂教占领了大部分的土地，异教徒夏盖族正被疯狂地搜寻踪迹。
位于天堂之城的幽邃深暗的黑暗大狱里，几缕残阳透过阴暗潮湿的监牢。
最终也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映照在破败的泥墙上，泛不起半点涟漪。
一位年轻的天堂教牧师手持经书，和一位嘴被针线所封住的书记员，他们正前往监牢的深处。
打开了关押“恶魔”的死囚房。
二人此番前来正是奉了天堂主教的旨意。
一同聆听并记录这妖言惑众恶魔的遗言。
昏暗的牢房中，一个已经被折磨的瘦弱不堪的男子，无论是手脚，还是脖子都被套上沉重的枷锁。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痛苦，静静的享受着落日的余晖，这大概是他最后能感受到的温暖，他就是被称为“恶魔”的男人卡麦尔。
“你准备好忏悔了吗？”牧师缓缓开口，冰冷的监牢回荡着他的声音。
“忏悔？孩子，我没有什么好忏悔的，终有一天，吾主的光辉会照耀黑铁之堡。我死后，他们将会把我描绘成恶魔。”
“而一切的真相只有你知，我知”
“现在你准备接受真相了吗？”
卡麦尔平静的声音让这位饱受洗礼的牧师感到一丝不安。
在卡麦尔很小的时候，他曾幻想过天堂的模样。
圣洁的天使可以下凡慰藉众生，主的光辉将会照耀全世界。
堕落，不安的灵魂可以在此得到救赎。
只有生在地狱，才会对主的到来如此渴望。
而卡麦尔出生的地方便是地狱，这里是486号屠宰场，和别的屠宰场没有什么不同。
每一位猪头人从生到死，都是在阴暗发冷的监狱中度过。
卡麦尔身为人类，无疑是幸运的，他被分配为了狱警。
他目睹了太多猪头人生上发生的惨剧。
卡麦尔学会了视而不见，麻木不仁，最终一位叫奥雷的猪头人唤醒了他。
不要问问题，是每一位从出生起，就被牢牢刻在猪头人脑海里的禁忌。
在这个由天堂教统治的天堂之城中，大主教巴基就是唯一的神，就是天堂之城里唯一的主宰，他的话就是真神的旨意。
巴基作为天堂之城唯一的神，有着四个号称“审判天使”的左膀右臂，来维持巴基的血腥统治。
他掌控着城市里所有人的性命，也掌控着城中的每一座屠宰场。
并任命大量的典狱长和狱警，来看管天堂之城最低等的生物“猪头人”
他们就是最廉价的劳动力，没日没夜地，重复着机械的劳动。
猪头人既是苦力，也是猪头人自己的食物。
胆敢反抗，或是年老力衰，就会被制成最美味的食物供给剩下听话的猪头人们食用。
年复一年，猪头人的兽性如顽石般被打磨的光洁如滑，他们学会了逆来顺受，苟且偷生。
最终沉默寡言。
无知和劳作就是幸福，幸福就是牺牲，牺牲就是必要的美德。
这是每座屠宰场到处贴满的标语。
直到有一天，年幼的奥雷打破了猪头人的禁忌向另一位猪头人皮特问出“灵魂三问”
“我们为什么要无休无止的劳作？”
“我们到底算是人还是食物？”
“为什么我们要像犯人一样被关押在这里一辈子？”
旁边的猪头人大惊失色，赶紧对奥雷悄声说道“小子，你活腻了，忘了猪头人的禁忌所在吗？”
其实旁边的皮特何尝没有想过，但光他一个人想又用什么用。
所有的猪头人都选择了苟且偷生，光他一个人又有什么用？
尽管他俩的对话很快就结束了，但对话的内容已经被狱警一字不落的报告给了监狱长。
监狱长随即将奥雷扔进了满是猪头人尸体的处理池。
大声充满癫狂的说道“好好看看你同胞的下场，这是第一次放过你，也是最后一次。”
奥雷看着周遭的同胞的尸块，还有半空中挂立的猪头人尸体，第一次深切体会到死亡离他是如此的近。
他明白，如果自己再多嘴，他就是下一具铁钩上挂的尸体，最后将被同胞们分而食之。
终于，奥雷成年了，他也变成万千猪头人中的一员，他沉默寡言，拼命的劳作，只为以最卑微的方式活下去。
今天又到了天堂教的圣日，高台上的典狱长正大声的宣扬天堂教的教意，凡是加入天堂教的信徒，都将获得主的庇护。
而你们这群肮脏低贱的生物，永远只配这么卑微的干活，为你们的自己赎罪，这就是你们的命！。
“妖言惑众，今天老子就要问问你我们何罪之有，什么叫做命？”那位已经略显苍老的猪头人皮特正发出最铿锵有力的声音。
周遭的猪头人拼命的想拉住皮特，试图让他不要再问下去了。
皮特却是随手捡起一根穿肉的钢钎，一下就捅穿向他挥舞警棍狱警的脑袋。
更多的狱警向皮特打了过来，一场屠杀开始了。
但孤军奋战的皮特最终还是被砍下拿铁钎的右手，控制在冰冷的地面上。
皮特被推向了行刑台。伴随着猪头人们死一般的沉默，典狱长愤怒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满意的神色，眼光一转，转而手指着皮特大吼
“这就是你们这帮低等生物胆敢以下犯上的下场”
说着，向行刑台上的行刑者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皮特最后看了眼正向他挥舞锋利斧头的猪头人，凄惨一笑，最终人头落地。
目睹这一切的奥雷疑惑了。
难道我们真的是罪人？天生就是最低等的种族？
奥雷心中那三个灵魂三问还没有解决，如今他的心里有多了两个疑问。
一种不知名的种子在他心底发芽生根。
第二天，没有任何猪头人讨论此事，一如既往的沉默。
只有路过皮特已流尽鲜血的尸体旁时，指指点点，不时还有叫好声传出。
奥雷没有走过去，他冷冷地打量还在兴奋参观的猪头人。
他病了，得了一种和皮特一样的病。
哪里是是什么天堂之城，分明是无间地狱。
第三天，奥雷那幼小的种子已经是参天大树。
他觉醒了！
灵性的力量涌入他的身体，他在属于他的监房内睁开了那双泛着血红的眼睛。
奥雷推着堆满猪头人的小推车向着他往常工作的厨房走去。
厨房里烟雾缭绕，几个满身冒油的厨子正卖力的翻炒猪头人的肉。
厨子们嘴里叼着的烟，不断有烟灰掉进铁锅。
然后他们却是继续不停的翻炒。
看到又是猪头人来送食材，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工作。
奥雷却一直静静看着他们，也不去卸猪人肉，就这样死死地盯着他们。
厨子们见奥雷就在那里像是座雕塑，也不去卸猪头人的肉。
先是感到疑惑，紧接着，他们的嘴里露出残忍的笑容。
又可以玩那有趣的游戏了。
停下手中的工作，手里拿起菜刀全部走向了奥雷。
最先走到奥雷面前的厨子抄起菜刀就砍向奥雷。
旁边的厨子们也是抱以欣赏的目光，他们正要看一出好戏。
此时的奥雷已非同往日，一个俯冲就抱住厨子。
手轻易地就将猪头人手中的菜刀夺下，对着面前的厨子劈去。
“撕拉”
刀滑过血肉的声音在厨房里响起。
厨子无力的垂下双手，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被奥雷一刀就给结果了。
奥雷巨大的力道将刀深深卡在厨子肥滚的肉里。
被眼前这幕惊吓的目瞪口呆的厨子们终于反应过来。
也是立刻怪叫一齐冲完奥雷。
首当其冲的厨子对他的脑袋发起致命一击。
奥雷却以一个诡异刁钻的姿势避开，壮硕无比的身体竟是非常灵活。
沙包大的拳头，猛地砸在那厨子的左脸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奥雷的拳头伴随嘶吼雨点般落在厨子脸上。
旁边见势不妙的厨子马上准备冲出厨房准备呼救。
刚看到厨房门的他们脸上有了希望的神色。
突然两人感到肚子似乎有点凉，奔跑的他们停下了脚步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向透过肚子的手臂。
在解决完四人后的奥雷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愉悦的表情。
他面无表情地走出厨房，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蒸汽能源房。
巨大的锅炉不停的冒出炙热的蒸汽。
奥雷的脸上出现了些细汗，捡起堆放在一旁的的矿石砸在了锅炉最粗的那根导管。
“滋滋”
奔腾的蒸汽找到了宣泄口，疯狂的朝着裂口涌去。
奥雷虽然及时躲避，还是能感受到胸前那股炙人的热气。
他快步跑出蒸汽能源房，却是突然看到一个手持高压蒸汽步枪的狱警赶了过来，他正准备发起最猛烈地进攻。
却是猛然发现来人他认识，一个对待他最友好的狱警卡麦尔。
他正想说让卡麦尔快走，他不想杀卡麦尔。
卡麦尔却是拽住他的手，大声说道“来不及解释了，快跟我走，我知道有条秘密出口！”
刚从秘密出口跑出来的奥雷和卡麦尔，没走到十多步，便是听到身后一声巨响。
冲天的火光，并进的碎片，同整个监狱一同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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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铁之堡已经被天堂教占领了大部分的土地，异教徒夏盖族正被疯狂地搜寻踪迹。
位于天堂之城的幽邃深暗的黑暗大狱里，几缕残阳透过阴暗潮湿的监牢。
最终也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映照在破败的泥墙上，泛不起半点涟漪。
一位年轻的天堂教牧师手持经书，和一位嘴被针线所封住的书记员，他们正前往监牢的深处。
打开了关押“恶魔”的死囚房。
二人此番前来正是奉了天堂主教的旨意。
一同聆听并记录这妖言惑众恶魔的遗言。
昏暗的牢房中，一个已经被折磨的瘦弱不堪的男子，无论是手脚，还是脖子都被套上沉重的枷锁。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痛苦，静静的享受着落日的余晖，这大概是他最后能感受到的温暖，他就是被称为“恶魔”的男人卡麦尔。
“你准备好忏悔了吗？”牧师缓缓开口，冰冷的监牢回荡着他的声音。
“忏悔？孩子，我没有什么好忏悔的，终有一天，吾主的光辉会照耀黑铁之堡。我死后，他们将会把我描绘成恶魔。”
“而一切的真相只有你知，我知”
“现在你准备接受真相了吗？”
卡麦尔平静的声音让这位饱受洗礼的牧师感到一丝不安。
在卡麦尔很小的时候，他曾幻想过天堂的模样。
圣洁的天使可以下凡慰藉众生，主的光辉将会照耀全世界。
堕落，不安的灵魂可以在此得到救赎。
只有生在地狱，才会对主的到来如此渴望。
而卡麦尔出生的地方便是地狱，这里是486号屠宰场，和别的屠宰场没有什么不同。
每一位猪头人从生到死，都是在阴暗发冷的监狱中度过。
卡麦尔身为人类，无疑是幸运的，他被分配为了狱警。
他目睹了太多猪头人生上发生的惨剧。
卡麦尔学会了视而不见，麻木不仁，最终一位叫奥雷的猪头人唤醒了他。
不要问问题，是每一位从出生起，就被牢牢刻在猪头人脑海里的禁忌。
在这个由天堂教统治的天堂之城中，大主教巴基就是唯一的神，就是天堂之城里唯一的主宰，他的话就是真神的旨意。
巴基作为天堂之城唯一的神，有着四个号称“审判天使”的左膀右臂，来维持巴基的血腥统治。
他掌控着城市里所有人的性命，也掌控着城中的每一座屠宰场。
并任命大量的典狱长和狱警，来看管天堂之城最低等的生物“猪头人”
他们就是最廉价的劳动力，没日没夜地，重复着机械的劳动。
猪头人既是苦力，也是猪头人自己的食物。
胆敢反抗，或是年老力衰，就会被制成最美味的食物供给剩下听话的猪头人们食用。
年复一年，猪头人的兽性如顽石般被打磨的光洁如滑，他们学会了逆来顺受，苟且偷生。
最终沉默寡言。
无知和劳作就是幸福，幸福就是牺牲，牺牲就是必要的美德。
这是每座屠宰场到处贴满的标语。
直到有一天，年幼的奥雷打破了猪头人的禁忌向另一位猪头人皮特问出“灵魂三问”
“我们为什么要无休无止的劳作？”
“我们到底算是人还是食物？”
“为什么我们要像犯人一样被关押在这里一辈子？”
旁边的猪头人大惊失色，赶紧对奥雷悄声说道“小子，你活腻了，忘了猪头人的禁忌所在吗？”
其实旁边的皮特何尝没有想过，但光他一个人想又用什么用。
所有的猪头人都选择了苟且偷生，光他一个人又有什么用？
尽管他俩的对话很快就结束了，但对话的内容已经被狱警一字不落的报告给了监狱长。
监狱长随即将奥雷扔进了满是猪头人尸体的处理池。
大声充满癫狂的说道“好好看看你同胞的下场，这是第一次放过你，也是最后一次。”
奥雷看着周遭的同胞的尸块，还有半空中挂立的猪头人尸体，第一次深切体会到死亡离他是如此的近。
他明白，如果自己再多嘴，他就是下一具铁钩上挂的尸体，最后将被同胞们分而食之。
终于，奥雷成年了，他也变成万千猪头人中的一员，他沉默寡言，拼命的劳作，只为以最卑微的方式活下去。
今天又到了天堂教的圣日，高台上的典狱长正大声的宣扬天堂教的教意，凡是加入天堂教的信徒，都将获得主的庇护。
而你们这群肮脏低贱的生物，永远只配这么卑微的干活，为你们的自己赎罪，这就是你们的命！。
“妖言惑众，今天老子就要问问你我们何罪之有，什么叫做命？”那位已经略显苍老的猪头人皮特正发出最铿锵有力的声音。
周遭的猪头人拼命的想拉住皮特，试图让他不要再问下去了。
皮特却是随手捡起一根穿肉的钢钎，一下就捅穿向他挥舞警棍狱警的脑袋。
更多的狱警向皮特打了过来，一场屠杀开始了。
但孤军奋战的皮特最终还是被砍下拿铁钎的右手，控制在冰冷的地面上。
皮特被推向了行刑台。伴随着猪头人们死一般的沉默，典狱长愤怒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满意的神色，眼光一转，转而手指着皮特大吼
“这就是你们这帮低等生物胆敢以下犯上的下场”
说着，向行刑台上的行刑者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皮特最后看了眼正向他挥舞锋利斧头的猪头人，凄惨一笑，最终人头落地。
目睹这一切的奥雷疑惑了。
难道我们真的是罪人？天生就是最低等的种族？
奥雷心中那三个灵魂三问还没有解决，如今他的心里有多了两个疑问。
一种不知名的种子在他心底发芽生根。
第二天，没有任何猪头人讨论此事，一如既往的沉默。
只有路过皮特已流尽鲜血的尸体旁时，指指点点，不时还有叫好声传出。
奥雷没有走过去，他冷冷地打量还在兴奋参观的猪头人。
他病了，得了一种和皮特一样的病。
哪里是是什么天堂之城，分明是无间地狱。
第三天，奥雷那幼小的种子已经是参天大树。
他觉醒了！
灵性的力量涌入他的身体，他在属于他的监房内睁开了那双泛着血红的眼睛。
奥雷推着堆满猪头人的小推车向着他往常工作的厨房走去。
厨房里烟雾缭绕，几个满身冒油的厨子正卖力的翻炒猪头人的肉。
厨子们嘴里叼着的烟，不断有烟灰掉进铁锅。
然后他们却是继续不停的翻炒。
看到又是猪头人来送食材，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工作。
奥雷却一直静静看着他们，也不去卸猪人肉，就这样死死地盯着他们。
厨子们见奥雷就在那里像是座雕塑，也不去卸猪头人的肉。
先是感到疑惑，紧接着，他们的嘴里露出残忍的笑容。
又可以玩那有趣的游戏了。
停下手中的工作，手里拿起菜刀全部走向了奥雷。
最先走到奥雷面前的厨子抄起菜刀就砍向奥雷。
旁边的厨子们也是抱以欣赏的目光，他们正要看一出好戏。
此时的奥雷已非同往日，一个俯冲就抱住厨子。
手轻易地就将猪头人手中的菜刀夺下，对着面前的厨子劈去。
“撕拉”
刀滑过血肉的声音在厨房里响起。
厨子无力的垂下双手，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被奥雷一刀就给结果了。
奥雷巨大的力道将刀深深卡在厨子肥滚的肉里。
被眼前这幕惊吓的目瞪口呆的厨子们终于反应过来。
也是立刻怪叫一齐冲完奥雷。
首当其冲的厨子对他的脑袋发起致命一击。
奥雷却以一个诡异刁钻的姿势避开，壮硕无比的身体竟是非常灵活。
沙包大的拳头，猛地砸在那厨子的左脸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奥雷的拳头伴随嘶吼雨点般落在厨子脸上。
旁边见势不妙的厨子马上准备冲出厨房准备呼救。
刚看到厨房门的他们脸上有了希望的神色。
突然两人感到肚子似乎有点凉，奔跑的他们停下了脚步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向透过肚子的手臂。
在解决完四人后的奥雷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愉悦的表情。
他面无表情地走出厨房，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蒸汽能源房。
巨大的锅炉不停的冒出炙热的蒸汽。
奥雷的脸上出现了些细汗，捡起堆放在一旁的的矿石砸在了锅炉最粗的那根导管。
“滋滋”
奔腾的蒸汽找到了宣泄口，疯狂的朝着裂口涌去。
奥雷虽然及时躲避，还是能感受到胸前那股炙人的热气。
他快步跑出蒸汽能源房，却是突然看到一个手持高压蒸汽步枪的狱警赶了过来，他正准备发起最猛烈地进攻。
却是猛然发现来人他认识，一个对待他最友好的狱警卡麦尔。
他正想说让卡麦尔快走，他不想杀卡麦尔。
卡麦尔却是拽住他的手，大声说道“来不及解释了，快跟我走，我知道有条秘密出口！”
刚从秘密出口跑出来的奥雷和卡麦尔，没走到十多步，便是听到身后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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